走过国内大大小小的赛场,也见识过各地多种多样的风土人情,在现代化大潮的冲击下,国内大多数人用上了汽车摩托,牛马已经不再是主要的代步工具。但在国内西南、东北、内蒙、新疆等地,一些地处偏远的山区或人烟稀少的牧区,马匹仍然是重要的生产生活工具,甚至一些地方的人们仍然将马匹视为家庭的一员,如哈萨克族、蒙古族和地处西南的水族,虽然居住地天南地北,但各自形成了风格各异的赛马运动和特色音乐。
哈萨克赛马和《黑走马》
在哈萨克人的心目中,谁家能有一匹好马都会是很光荣的事情。“哪怕你骑着一匹好马在路上走着,都会有哈萨克同胞邀请你和他家的马进行比赛。”曾有疆内的汉族兄弟告诉笔者,他家在该地区较早地养了一匹纯血马,高大的身材和俊朗的外表,他骑着出去散步,回头率超高。甚至遇到过一次,他骑着马在路边遛弯,停下来一辆小轿车,就问他这马卖多少钱。
在哈萨克人来说,逢年过节赛马那是常事,小至探亲访友,大至婚丧嫁娶,都可能成为哈萨克人赛马的由头。有一个常年在疆内工作的朋友非常欣赏哈萨克人赛马的随意性,“就在草原或者平坦的湖边,用绳子一拉、一圈,就是赛道;奖金也非常容易筹集,参赛或者看赛的人一起,这简直和现代的众筹一模一样。”这位朋友在新疆工作期间曾多次被邀请参加乡下的婚庆活动,“赛马就是除了新郎新娘之外最重要的角色。”
哈萨克人酷爱赛马,也爱另外一种赛马形式——走马。每当响起哈萨克传统民歌《黑走马》的曲调,无论男女老幼或什么场合,总会有人兴致盎然地跳起来。最令笔者吃惊的是,哪怕是官至高品,哈萨克人对黑走马仍是热忱不减。笔者曾在某一赛马场的庆功晚宴上看到,新疆一省部级高官看到舞台上哈萨克族骑手挑起《黑走马》舞蹈时,兴奋得跳上舞台共舞的情形,那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喜爱之情颇令人忍俊不禁。
蒙古赛马与马头琴
相较于新疆歌舞与赛马的无缝结合,蒙古族的赛马与歌舞便显得泾渭分明。但蒙古族有另一个利器——马头琴,一种和汉族二胡相似的乐器,却能在蒙古乐师的演奏下,奏出娓娓动人的缠绵思乡曲,也可以模范马匹嘶鸣,甚至可以配合少量其他乐器,奏出玩马奔腾的雄壮气势。这种乐器更以极高的出镜率和其一头逼真的马头雕塑,博得大家的喜爱,留下深刻印象。现在,每逢蒙古族重大场面或是宴会现场,马头琴表演都会是先于其他节目登台演奏的乐器,其可柔可刚、可大气磅礴又可温婉缠绵的风格征服了世界所有喜爱音乐的人们。
抛开马头琴不说,蒙古族人哪怕在现代也仍无愧于马背上民族的称号,每逢重大节日,赛马、马术、骑射等项目都仍是活动中不可或缺的节目。每当站立于内蒙赛马场之上,都能够感受到蒙古人对赛马的热爱。人们总说蒙古人的屁股是和马背连着一起的,但现在笔者想说的是,别妄想蒙古人在赛马场上静静坐着看比赛。哪怕赛马跑到赛场的另一边,他们都会站着或挤到最外层的栏杆前,大声为自己喜爱的马匹加油助威,那种热情不下于香港沙田赛马场的马迷。
近年来,因为国家对赛马的政策相对宽松,内蒙各地对马匹繁育、改良工作的力度也逐渐加大。特别是莱德对纯血马引进的规模、批次的逐渐增加,内蒙古各地的赛马改良工作有了大量的外血资源,改良工作正有序进行。
特色铜鼓和端坡赛马
中国西南的贵州,是著名的多山、少水少数民族地区,一直以来,这里的赛马都鲜为人知,笔者也是直至最近才有所了解。在贵州本地,向来流传着“苗族斗牛、水族赛马”的俗语,水族是外迁入黔的外来民族,而马作为运输工具,一直陪着水族的祖先从河南一直辗转至中国西南的贵州。此后又因为马匹良好的通过性能,使水族在贵州定居之后,仍然利用马匹驮运东西、骑乘甚至耕田犁地,因此水族也与马匹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据笔者了解,以前为了判断马匹是否能力出众,因此水族赛马也不是以平地赛马为主,而是以贵州常见的山坡作为比赛场地。因为赛马一般是在水族春节“端节”举行,因此赛马的山坡也被水族人称为“端坡”,久而久之,端坡赛马也就成为水族赛马的代称。
说起端坡赛马,不得不说起水族的另一种特有乐器——铜鼓。贵州自古以来瘴气密布、气候湿润,如果使用动物毛皮作为战鼓则很容易受潮影响演奏效果,因此贵州各族多用铜鼓作为征战通信之用。而水族铜鼓的演奏更具特色,演奏必须两人,一人敲鼓一人捧一木盆立于鼓后,当鼓锤落向铜鼓表面之时,捧木盆的人则随着节奏,将木盆口对准铜鼓底部,不断移动,与铜鼓形成不同的共振效果,形成不同的鼓点来传递消息。为了配合这种演奏方式,铜鼓也是悬空而挂,鼓面垂直于地面,这种放置、演奏方式也是水族所独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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