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为李刚
编者按 李刚:63岁。原中国农业银行宣传部处长。曾担任中国马协宣传委员会副主任,中国马业协会理事。首都记者马术队副队长。《马术》杂志编委。
马文化,即马这种动物被赋予了文化属性,对于马文化“一词”,详细考究无从说起,不过从与人类相处密切的动物来说,不仅是马,还有猫狗,花鸟鱼虫等,但对这些归属的定义并没有以文化加以冠之。如果要解释马的文化属性,从历史的角度认识剖析,会更为贴切。
可以说,没有马,人类的文明可能会推迟。马在中国历史上,曾被称为国之重武器,得马者得天下!试想,在历史上没有马,民族间怎么频繁的交流和交往,没有马,人类的运输条件,通讯方式如何解决,最重要的是,各朝各代疆土的维系扩张,无异于“马背上的战争”。
公元前三世纪,匈奴从蒙古高原崛起,旋风似的的扫荡中原大地。一直以霸主自称的西汉,在历经平城之围后,汉祖刘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,只好采取和亲政策,将公主下嫁于匈奴冒顿单于,企图以稳住不可一世的冒顿单于。
继高祖刘邦,惠帝刘盈去世后,吕后摄政,据《汉书》记载,在匈奴冒顿单于给吕后的国书中写道:孤愤之君,生于沮泽,长于平野牛马之域。数至边境,愿游中国。陛下独立孤愤,两主不乐,无以自娱,愿以所有易其所无。信中对吕后赤裸裸的调戏与不敬,甚至可以说对汉朝充满了不屑。
对于冒顿单于的嚣张无礼,吕后大怒,却又深知汉朝目前的局势尚不足以击败匈奴,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并非良策,何不以一时的忍让,换取后世的安宁。于是在信中回道:年老色衰,发齿堕落,行步失度。单于过听,不足以自汚。鄙邑无罪,宜在见赦。
说到底,匈奴冒顿单于敢如此猖狂,无非在于身后的千军万马,回过头来想,如果换算为千军万狗或猫等等,并不足以让冒顿单于敢如此叫嚣,毕竟物种的战斗力层次不同。一直到了汉武帝,经过休养生息,厉兵秣马后的汉朝,终于打败了匈奴。
此外,关于汉史中马的故事,历史上还有汉武帝还为了大宛马两次举兵平了大宛国一说。大宛马有几种叫法,一是现在所说的“汗血马”,即马在马运动后,出的汗如血一般鲜红。也有称为“汉血马”的,而这类说法是因为此类马是汉民族的士兵用鲜血换来的。
关于马的历史,说不尽,道不完,就连关于马的诗词歌赋,也不胜枚举,如王昌龄的:“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”。韩愈的“云横秦岭家何在?雪拥蓝关马不前”。岑参的“山回路转不见君,雪上空留马行处”等等。这些历史文化,已深深植入中华民族的血液中,中华文化之深沉醇厚,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的文化能像中华文化一样延续至今,也没有哪个民族的马文化能像我们民族一样刻骨铭心,比如我们一直沿用至今的成语“马到成功”、“老马识途”、“马不停蹄”等。就连我们调侃用的语气修饰词“有毛病”,也是和马有关的,还有日常用语“马上就来”,“马上就好”的“马上”,这些经常挂在嘴边的字太多了……
文化的产生根植于一个民族的生存和发展,马在我国历史上就是我们民族生存和发展的必须。如今马完成了作为生产,生活,交通工具,战争工具的使命,退出了历史舞台。但是马仍然以另一种形式参与我们生活,如休闲骑马,马术运动,赛马啊等等。骑马并不等同于贵族运动,这一直是一个误解,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,感受我们民族在马背上走过的践行历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