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鞭子”、“刨根问底”:
和你们网上神交特有意思。
我又找韩老师了解了一下,第一、二名均为呼伦贝尔盟的两骑,大概是陈巴尔虎蒙古部的。2002年我曾在陈旗的白音哈达苏木骑了7天马,马的速力、耐力惊人的好,也令我不解。去年去呼盟鄂温克旗的伊敏苏木选马,见到了一些本土化的顿河杂种马。随着18、19世纪沙俄向远东的扩张,呼盟成了东西方马匹交流的大通道。以“后贝加尔马”(蒙古马的亚种)为母本的,混有奥尔洛夫、纯血、顿河等混入了当地马的血脉中,一些本土化的新型马种自热的、非自然的由此出现。二战期间日本鬼子占了东北,利用当地资源,培育了海拉尔马,就是鬼子在大规模侵华战争时骑的高头大马,至今有人误以为是东洋马,多叫人心酸,呼盟的马当过“汉奸”。
1955年,海拉尔军政府命令刘锦绥建三河马场,刘场长的夫人肚里怀着、手里抱着孩子,骑马跟着他,义无反顾走向草原纵深。刘场长讲:军政府给了他两袋大洋,一匹马驮着,还有个警卫员,6个人、4匹马,来到了距海拉尔157公里一处水草丰美的草原,建三河马场。他们在帐篷里办公,招兵买马,连房子都没盖。先生产后生活看来不是大庆人的首创。
新生的共和国、清贫的生活、火一般的热情,今天的青年很少能理解,会误认为他们疯了。他们敢和美国人打仗,朝鲜战火未消,又在越南打奠边府战役,帮助胡志明赶走了法国人,就像“歌唱祖国”里唱的:“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,我们从今走向繁荣富强……”。我讲的绝不牵强,共和国以神奇的伟力迅速地医治好战争的创伤,人民坚定真诚地团结在当时把公心放到最大,成为中国历史上最智慧、最廉洁的领袖以及他们的共产党周围,以幸福的名义忘我的工作。还是毛泽东总结得好“成千上万的先烈为了人民的事业牺牲了他们的生命,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,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。难道我们还有什么错误不能纠正,还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丢掉吗!”
就在这个以“无私忘我”为主旋律的时代,刘锦绥也是共和国亿万万奋斗者中的一名。1986年我去买三河马时,他讲了那个时代最令我感奋的经历:1955年初冬,三河马场的建设正如火如荼,一场暴风雪不期而至,帐篷被雪压塌了,没有燃料、粮食,入冬准备不足,马场面临毁灭。当天,刘锦绥顾不得月子里的夫人、冻坏了的大女儿,只想着救马场(我还能感受到“这是人民的财产”这个概念的份量)。他骑着一匹青色的小个子三河马,在暴风雪中九个半小时,奔驰157公里,赶到了海拉尔。当即,政府首长布置部队铲雪车开路,后勤给养等第二天就送到了马场,刘场长同行赶回,马场得救了,他的夫人、大女儿因这次灾难先后撒手人寰。1986年的三河马场,这个老场长仍形单影只和小女儿平静的生活在三河镇的家中。我曾立志:有一天,我有钱、有权,一定宣扬这些共和国初期的建设者们,并确立一项马的冬季赛事:从三河奔向海拉尔,为刘前辈等养马人树一座无形的丰碑,蹄声中一定让人们感受到:为了祖国育马业,我们决心一辈子艰苦奋斗的呐喊。
荡气回肠之余,我们更要留心这片草原的蕴藏,除了课本上的三河马、三河牛,还有一种悉尼河马,是波利亚特蒙古从贝加尔湖带回呼盟草原的,结构细致,速耐力与三河马接近。我坚信以蒙古马为母本的杂交,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好马,那是以马背为生的各族牧民们根据使用要求培育出来的。
这次赛马的一、二名,应该被追踪,据说去年的头彩也是这个家族,等我腾出手来一定和这个家族“混”。
说题外的,“共产党不是苦行僧,我们搞革命就是为了子孙万代永远的幸福”,毛泽东的言论不可谓不美吧,我们这些“老三届”就是读着他的书、听着他的话、照着他的指示办事,做着他的好战士长大的。插队时曾自嘲是“傻×”青年,也算流行说法之一。在农牧区艰苦的生活中,我们甚至还敢念叨我们的使命:主席在农村干了28年,干出一个新中国来,我们要干他一辈子,干出一个社会主义工业国来。后来又念叨:“下雪了,天晴了,天晴别忘带草帽;下雪了,天晴了,下雪别忘穿棉袄”,简单了,实在了,想好好活着了,这就是“浪迹中华忆旧游,故人生死各千秋”的一代人,中央最不愿提及的“老三届”。
老三届是由当时各校“上山下乡”的分配方案产生的,如当时学校军代表、校革委会在黑板上写着“66届初、高中毕业生分配在××省,67届初、高中毕业生分配去××区,68届初、高中毕业生分配去××处”。当68、69年上山下乡高潮迭起时,在校的学生迎来积压了几年的新生入校(当时不设高中),也就是应该69、70、71年初中毕业的新生入校,在校未走的就是“老三届”,入校上课的相对成了“新三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