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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然的牧场

评论2014-2-17 0:00:00 来源:1赛马网 作者:黑子 编缉:Joanna
摘要:我瞎了只眼,焦距、视野都有问题,本与马球无缘,就算给夏阳这第一个玩马球的北京人帮个腔。 “金勒玉霸电奔驰,奋杖球惊合且离,远近高低如破地,兵机宜向此中窥”,这是马球的原本,说白了:练打仗啊!

    我瞎了只眼,焦距、视野都有问题,本与马球无缘,就算给夏阳这第一个玩马球的北京人帮个腔。
“金勒玉霸电奔驰,奋杖球惊合且离,远近高低如破地,兵机宜向此中窥”,这是马球的原本,说白了:练打仗啊!
    最少自李唐初期,马球已在军营蔚然成风,是军训手段,进而成为皇家尚武的时尚。在武则天称大周皇帝时,大行科举,凡进士及第,武则天就把他们聚在长安城月光阁,君臣同饮,观赏马球。足见武则天新型干部选拔制度的文韬武略。
    而前朝的隋炀帝也是个马球迷,御驾亲征高丽,还要每晚淫靡地让宫女击马球,难怪那个“十年一觉青楼梦”的刘禹锡也哼小调一般吟诵“自从宫娥打马球,玉鞍初跨柳腰柔”。
    五胡乱中原之前,确实未见中原各朝有马球说,但我非给谢诚侠老先生抬一回轿子,成熟的马球源于中国;让夏阳也惊喜一回,算你没数典忘祖。
    成熟的马球竞技非有马镫不可,而马镫确是中国人的发明。
    自战国初年,赵武灵王在阴山脚下的边城,参照还不成气候的草原匈奴人的风采,敏锐地制定了改革开放的国策:胡服、骑射,后几百年间,中原人围绕马,干了两件大事,一是蹄铁,二是马镫。这两大技术迅速地传遍中原周边,其实中原周边的族群并非异族,实为异端,就是文化不同而已。
    比如匈奴,其实就是汉人。自中原进入城邦时代,城里人是国人,而田野中的人就是“野人”。随着邦国的发展,野人逐渐从中原退至降雨等分线以外,可查的有六戎。头曼将其一统,称单于,就是天子之意,并正告中原“吾将诸弓之族并为一家”,开创了游牧文化的先河,茶叶合成了奶茶就是佐证。茶叶是中原的野人从中原带到草原的,采集狩猎,进而狩猎游牧,最后游牧,但中原的毛病算是落下了,非喝茶不可。草原与农区的文化碰撞,是从同族同室操戈开始的。
    藏人与汉人也是同源。皆羌人之后,就是牧羊儿的后代,别忘了开国元勋大禹王就是羌人。所谓夏朝就是后夏人,现在藏族的一个分支仍叫夏尔巴人,要不,怎么就汉藏缅语系、汉藏缅文化了。
    东胡人是因与西羌人地域相反而得名的。由于东胡人在公元前三百年败于匈奴,便退向大兴安岭。岭东北部的叫鲜卑,岭西南的叫乌桓。自鲜卑拓跋部建北魏称帝洛阳,由孝文帝向中原人宣称“我们的祖先是黄帝的儿子”,既然中原以黄帝为人文之祖,鲜卑人当皇帝也是理所当然,皇帝轮流做,今天到我家吗!当皇帝自然要名正言顺。中原人不就哭着喊,自己是黄帝轩辕之后吗!这五胡乱中原,闹得都认祖归宗了,不知谁闹谁,当然,说到底是一家人,没有文字的周边族群一定是口头传承历史,但决不会拿祖宗开玩笑。
    我们汉族是以汉朝为族称的,族群构成是以华、夏为主体,融合了戎、狄、蛮、夷四方族群的杂种。汉族的人文祖先有黄炎、赤尤、视融等很多,当鲜卑之后的蒙古族入主中原后,改变了非汉人做皇帝不为正统的格局,有了早期中华民族的概念,还原了中华融合早期有容乃大、兼收并蓄的哲学内涵。
    我们把环绕中原的族群文化摊开了看,无外乎三大类:农耕、游牧、舟楫,附加原生类的采集、渔猎两项。在以大陆为中心的中世纪以前,济世之基、立国之本的一定是马,而三大文化集中表现的一定是鞍镫,这就是鞍马文化,看一下围绕着鞍马的生产方式、材料来源和对鞍马的使用理解,就明白了,我们中华民族在人类文明中早期,是将三大文化最有机结合的典范。
    马球不过是一个鞍马文化的技术派生,西方人讲马球源于2500年前的中亚、小亚细亚。波斯称马球是“波罗”,是源于藏族的“波鲁”,可笑,2500年前还没有藏族,是羌人的发音转型,鞠蹴讲的是革制的球。公元前五百年波斯帝国还以战车为主,那车才6-18根辐条。3200年前的商殷车辐已经32根了。2700年前春秋早期,晋文公重耳返晋,秦王助晋的部队编制已完成了车、骑、步兵协同作战的条件。2400年前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帝国骑兵还不穿裤子,实在看不出和马球的关系。
    考古学不能提供史前证据的原因就是马球是马镫的后尘,远征是辽阔草原生成无数骏马的产物,而真正意义的远征是有了像样的马鞋,即蹄铁的发明。有人说,亚历山大打到印度,为什么与中原文化失之交臂?其实,那些用皮做的马鞋不胜远力,没可能越过古称葱岭的万山之结——帕米尔高原,而东汉儒将班超靡下的大将甘英就有这个能力,打到地中海、红海之滨,为大汉扩万里江天,这种例证举不胜举。
    一个享有三大文化于鞍马的中原,一个主体为农耕又好大喜功的帝国,开疆拓土的手段就是运用强兵,而中世纪的“强兵之甲”就是骑兵。小农夫要想骑兵征战的训练考核自然就是马球,而飞扬的王公少年尚武之风无非就是“俯身马散蹄,扬手接飞猱”。
    隋唐两朝马球鼎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血统。北周有个中国第一老丈人叫独孤将军,是个鲜卑人。他的三个女儿嫁给了三个皇帝。中国的美人排位居然没有这三位姿容绝世的佳丽,真是别有用心。这三位美女一个是北周的末代皇后,一个是杨坚的老婆,杨广的妈妈,一个是李渊的妈妈。鲜卑人从嘎仙洞出走草原无不骁勇善战,长于骑射,马球盛于隋唐也就不奇怪了。
    契丹也是鲜卑一支,开了一国两制的先河。建辽国后,用草原人管草原、农耕人管农耕,兴儒学、建礼制,成了拓跋第二。他们的后人达乌尔人走下了马背,农耕了还玩曲棍球。西辽统领印度,被蒙古灭了,把曲棍球留在印巴次大陆。还留下了马球,后被英国人带向世界。这些现象和本质一旦统一,成熟的马球源于中国是个多么合理的结论。
    现代马球定论:如果马术是运动之王,马球就是王中王;
    如果马术是王者的运动,马球就是王中王的运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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